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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7章 魯蘊丹與陳長忠雙雙中毒,舉營皆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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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7章 魯蘊丹與陳長忠雙雙中毒,舉營皆驚

“表哥,這重要嗎?”魯蘊丹無語的問。

“自然重要,聰庭這是徹底被那權王給拿下了啊,不得了。”陳長忠邊走邊脫起了身上的鎧甲。

跟在陳長忠身後來的兩名侍從忙走上去接下他脫下的鎧甲,同時伺候他穿上外袍。

魯蘊丹早就習慣了陳長忠的行事無忌,見他在面前褪甲換袍,面上沒有露出任何詫異之色,搖著頭走到茶案前坐下,凈手準備親自煮茶,就等著陳長忠換好衣袍過來就坐。

“總而言之,聰庭對權王的感情不是作假。”陳長忠換好外袍,大步走到魯蘊丹對面坐下,端了魯蘊丹早就為他煮好的茶,品了一口後道。

陳長忠與魯蘊丹兩人說重要秘話前,不約而同的先各自揮退了近身親衛。

“蘊丹也看出來了。”魯蘊丹杵茶的動作一頓,輕描淡寫道。

“聽說因為權王與聰庭感情甚篤,所以隨邊弘那小子很是不滿?如今想攬權生亂?”

陳長忠桀驁的眉目間隱約環著一抹道不盡的風流婉轉,唇角噙出一分似有若無地笑意。

魯蘊丹聽他如此問,緩聲道:“以聰淵的性子很有可能。他最是不喜上位者公私不分,因私廢公。之前也是因為看不慣朝臣在其位不謀其政,這才辭了官的。”

“但權王是這樣的人嗎?”陳長忠側頭點了點庫州方向:“她若是那樣的人......庫州可不能似現在這般安穩。”

魯蘊丹將從茶磚上杵下的茶碎放進的壺中:“表哥怎麽看的?”

陳長忠唇邊噙著笑道:“若她真是這樣的人,可不會等到現在才公私不分,色令智昏。”

魯蘊丹問:“這怎麽說?”

陳長忠把玩著手中喝空的茶盞道:“聰深與聰淵又不差,跟了權王這般久……也朝夕相對的。”

“若權王真是這樣的人,豈能對他們兩人不動心?哪還能輪得到聰庭?”

魯蘊丹覺得陳長忠這話雖然有幾分混不吝,但卻是有道理的。

權王作為掌權者,若真能色令智昏到聰淵對她生反心,當初就不可能收服聰深聰淵為她所用。

“真真假假,難以看透。”魯蘊丹給陳長忠又倒了杯茶,點評道。

陳長忠噙著笑道:“如今就權王與齊老將軍勢大……”

魯蘊丹打斷了陳長忠這話:“齊老將軍現已被朝廷封了政王。”

陳長忠當即仰頭大笑:“不錯,齊長錚現已經被天子封了政王,哈哈,也不知你們暗下做了什麽交易。”

“表哥說笑了,是天子感齊老將軍滅賊有功,這才特封下此榮。”

陳長忠頓時笑得更大聲了:“你小子,在表哥這也滴水不漏的。”

魯蘊丹不接陳長忠這話,又給他倒了杯茶,含笑問:“表哥此次可要與蘊丹同盟?”

陳長忠桀驁一笑:“可我看好權王。”

魯蘊丹溫聲道:“表哥真是無情。”

陳長忠看著魯蘊丹的眼睛道:“私交是私交,利益是利益,除了清平門,還有齊氏這頭大象可吞,本州牧自然得選最佳同盟者。”

“表哥喝著蘊丹的茶,卻心心念念的都是別人,當真是傷人心的緊。”

“莫要傷心,聰遠該自省才是,實力不如人,就該審視自身了。哈哈,怎好斥他人沒有良心?”

陳長忠將魯蘊丹倒給他的茶再次一飲而盡,不羈地起身就往外走,邊走邊道:“以如今局勢,本州牧只會站權王。”

“相國若想再與本州牧合作,那就要給本州牧看到你的勝局了。”

魯蘊丹驟然仰首朗笑。

陳長忠還是第一次聽魯蘊丹笑得這般不含蓄,止了往外走的步子,回頭朝向茶案邊的魯蘊丹看去。

“聰遠笑何?”陳長忠問。

“現在便可給表哥看看蘊丹的勝算。”

陳長忠皺眉,心底的念頭一閃而過,手當即就摸上了腰間所配之劍,警惕起來。

“你竟想.......”

陳長忠的話還未說完,便見魯蘊丹嘴角流下了一縷黑血。

陳長忠見狀,眸中的警惕頓時換作了驚色。

“你這個瘋子!”

陳長忠瞬間反應過來,當即收劍沖到了茶案邊,在魯蘊丹含笑等著他拳頭的目光下,端起他面前喝了半杯的茶盞,毫不猶豫地揚脖一飲而盡。

魯蘊丹此時嘴裏正好咳出一口黑血,想攔沒攔住,原本含笑的眸中浮出驚色:“表哥你.......”

“臭小子,敢算計你哥,你給我等著!”

話落,陳長忠驚聲向外喚道:“來人!相國口吐黑血!快喚大醫來!”

陳長忠此話一出,魯蘊丹守在帳外的護衛將軍就持刀沖了進來,正要依照“劇本”喝問陳長忠,便見陳長忠也一口黑血吐了出來。

沖進來的護衛將軍:“.........”

後一步沖進來的陳長忠親衛見陳長忠驟然咳出一口黑血,瞬間驚的腳軟,邊往陳長忠這邊急奔,邊急聲喊:“快!主公中毒,速去通知袁大醫!”

魯蘊丹所居小營這邊瞬間兵荒馬亂。

“什麽?”

隨邊弘接到消息,大驚站起身:“魯相國與陳州牧都中毒了?”

“是!”

“什麽時候的事?兩人現在如何了?”隨邊弘邊往外走邊問來報的影使。

“聽說是發現的及時,身邊又有名醫聖手,救回來了。”

隨邊弘往外走的腳步聽到此話緩了下來,精致的眉尾微挑。

隨邊弘到林知皇的帥帳時,溫南方與柳夯兩人已經聽到消息到了。

“你們怎麽看這事?”林知皇倚在榻上,臉色雖是蒼白的,但周身氣勢依舊不減。

“魯相國與陳州牧同時被毒,也不知是誰這般手眼通天。”溫南方墨眸中凝出肅色,這話明顯意有所指。

柳夯純然接話道:“也只有自己對自己,才能這般手眼通天了。”

“但陳州牧也中毒了。”隨邊弘不解道。

“魯相國為何會對陳州牧也下毒?他該將陳州牧也留作嫌疑人,最後再力保相信他,屆時陳州牧這般受他的恩,就只能上他的船了。”

畢竟在他人看來,兩人之間既然有這份“不疑”的情誼,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也是一條船的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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